NOW YOU SEE ME?

一点关于剑三的杂记



马上就玩这个游戏的第八年了,写写关于剑三的回忆,很杂,有些是跟现实相关的。

2011年,15岁,还被家里管得死死的,每周只有一小时偷鸡摸狗的上网时间,看到喜欢的古剑圈的太太爬墙去了剑三,好奇跟着搜了搜,看到张编辑器捏的图,惊为天人,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游戏,看西湖小雪,断桥前那个穿着金色衣裳的少侠,似玉如风,可真俊啊。
后来我知道了,这个门派,叫藏剑。
那时候刚开萝莉体型,玩了一个二少,一个军萝。第一个玩的萝莉就叫廿七,后来句号说她觉得这个名字最好听,就一直沿用下来了。
刚入坑的时候傻傻地把藏剑读zàng jiàn,因为藏剑有个剑冢,以为有葬剑的意思,觉得高雅有内涵,结果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那个时候的藏剑还有蓝条,不管什么职业手里都有几个现在没有的公共技能,时间一长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有两个是叫猛虎下山,妙手回春,那个时候还没有大轻功,地图全靠马和走,没有奇穴,只有复杂的镇派经脉,后来因为高考,还没来得及搞懂这些就A了。
那时候刚开华山论剑/乾坤一掷,就是现在的花钱,在那里拜了游戏里的第一个师父,是个对徒弟很温柔的二小姐,记得最后一次见面,不过上了半个小时,她带我刷本到一半,我这头挨了家长一通骂,只好骗她说师父对不起我没点卡啦,她说没关系的,下次再见。
可就这么再也不见了。
这个江湖很大,散了就是散了,多年后我回花钱服在世界喊过,在贴吧问过,却始终没有打听到任何一点关于她的消息。
那个时候心心念念想着什么时候开唐门,什么时候有明教,可真的开唐门明教的时候,我却在忙着高考。
其实本没有再打算回来,高考结束的暑假忽然很多朋友都开始玩剑三,亲友又送了我一个叽萝号,于是就又开了一个喵哥,两个服两边玩着。
13年的剑三和11年很不一样,有了大轻功没了蓝(玩的都是无肾职业),菜鸡了整整一年。
新人的时候大概是觉得这个游戏最好玩的时候,因为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好奇,什么人都崇拜,觉得大家都好厉害。
就像大师父打本DPS可以到13W,可以听懂团长说的那些机制,还会黑特效装备给我。
就像那个一身370的喵哥邀请我进帮,战场一局可以拿14杀,带着大家在马嵬驿偷人头然后全身而退。
就像扬州遇见的那个好看的破军道姑,我呆头呆脑地问为什么你的手上会有蓝光好漂亮,道姑说这个是追梦人的特效。
就像成都郊外一遍遍脱了装备不还手教我遛丐帮的丐哥,那时候我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他不出招我都打不过他。
还记得那天丐哥问我多大了,我反问你多大了,他说升大四了,明天开始就A了,早点遇到的话还能好好教你,不过没关系,你按我今天说的练就好,以后肯定能暴揍丐帮,然后双骑带我走了一遍成都,再也没上线过。
四年后的三生树下,正开着喵太号和树下的桃桃面对面挂机,一个花萝来问我多大了,七夕可以一起做任务吗,我觉得好玩,说你猜猜看我多大呢?她说你一定比我大是吧,我发了个表情,说我大学毕业啦,读研狗,已经没太多时间上线了。
以前曾经觉得遥不可及的人和事,现在依旧不断重演着,只是不知不觉的,角色就换位了。那些很漂亮的特效,不仅仅只有追梦人了,红尘,侠客行还有丹心,一年一年的,我哪年都没错过,玩着pvp或者是pve,就这么过去了,可是呢,回头看看,那些人,他们也都不在了。
游戏里好感度最高的朋友是句号,那时候和她不在一个服,我的唐门号就是为了见她练的,后来我们都转服了,在姨妈服还是赖子坐镇主场的日子,我是浩气,她是恶人,那时候我眼睁睁看着她被同盟埋尸在茶馆,可怎么求情都没有用;最亲的徒弟是翔妹,从高中开始就说要拜师,却一直拖到了三年后,玩的时候把酣畅淋漓念成了大汗淋漓,我说这可以让我笑三年,可没到三年她就A了。后来认识了手工,认识了鱼糕,认识了西内,认识了有病和她师父奸哥,第一次见识了全橙武亲友团,也第一次知道到了角色被太太画进剑三条漫的感觉,我骨子里是个内向的人,其实并不喜欢和人交际,从网络到现实都是一人的性格,不加群不混圈,不聊天不勾搭,所以说剑三确实影响了我挺多,长这么大从来没主动认识过那么多的朋友,15年可能是关于剑三最快乐的一段时间,每次和朋友玩个你画我猜都能乐好久的那种。
15年之前,游戏里大多数时间还是和少侠纯妹豺狗徒弟素素还有句号二狗总是混在一起玩,大家都是现实里的同学,认识了很久,大约是15年开始,旧时的朋友一个个地走了。直到自己出了国,时差加上学业,不论是生活还是游戏,都很难很难再见上一面,总感觉和原来的世界慢慢变得远了,没了游戏这个话题,也不知道她们毕业后具体的工作和生活怎样,平时光顾着把paper写完就觉得耗光了整条命,上游戏都是凌晨,想聊天只有半夜。
有次,晚上3点,写了几千字的论文却还是词句生涩思路打结写不出conclusion,眼睛发红瞪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生生地气得想哭一场,连忙打开微博转移注意力,正好看到二狗开直播,就混在人群里想刷个礼物,结果系统无法认证美国的手机号,于是就只好这么默默看着,放在枕头旁边听着,听着熟悉的声音,感觉很安心,过会试着发弹幕,想跟她打个招呼,很快被淹没在数以万计的观众群里,她没有发现。
然后网络不好,断掉了。
当时忽然心态崩了,连和二狗打个招呼都做不到了,十年前的还坐在教室和二狗傻闹的我能想象这样的事情吗,不能,那时候我们还互相揽着肩站在女中胜蓝楼二楼的窗户前大喊着要征服世界,再想想,就算是已经分别了一段时间的三年前我都不会这么想,毕竟三年多前我还会和句号带二狗刷巴陵的小怪。
谁知道时间忽然就加速了,一两年过得翻天覆地,变化大得像十年。
今年暑假回国,跟以前大学的几个舍友住了一阵,然后一起去KTV嗨歌,她们说你怎么不天天打剑三了哈哈,我说不挺好吗以后再也不会有网瘾少女给你们直播13W延迟惨状了哈哈。那天我们也知道,以后很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唱的时候故意点煽情的歌,互相打闹着说哭,快给我tmd哭,结果笑成一团,直到后来闹够了,开始点自己想唱的乱七八糟的歌,结果唱着唱着不过互相看了眼,忽然就没忍住掉眼泪了。
六月份住院的时候二狗翔妹少侠都来看我,其实还怪不好意思的,毕竟刚手术完,脸肿的不成人形,伤口不能缝合还在不停吧嗒吧嗒地淌血,凄凄惨惨的不像个样子。开学前想着要好好地正常地见一面,却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时间把这个想法说出口,一拖再拖,就开学了。
密歇根的冬天有半年,一个人有大把时间静静看外面埋过膝的大雪发呆,昨天游戏里上线,号在雁门关外,映雪湖边,也是漫天大雪,时间是国内凌晨四点,人最少的时候,把角色开成了步行速度,沿着湖慢慢地走啊走,看着好友列表,里面只剩下十来个人是没有小信封的了,还在玩的有七弟,豺狗,逗号,有一个同时差喵姐,一个也是时差的老同学,奸哥和有病的号虽然没遇见过在线但还没有小信封,还有个送过我两条咸鱼的丐哥,剩下的光看名字,已经想不起来是谁了。
今天看到逗号句号发的最后的几张截图,忽然想到都没能和她留个合影,翻翻手头的只有一张在成都广场,一张在唐门密室,都是临时起意拍的,没调什么角度外观,两个人拿的也都是小号,只能说幸而是现实里的朋友,如果真的只是剑三里的一个网友,非亲非故,可能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所以啊,这个江湖真的很大,聚散离合都是常事,这么多年里,见了好多人在这里相知相遇,喜结连理,也见了好多人殊途陌路,终于再没有往来,现在只想回去告诉以前的自己,如果在游戏里认识了朋友,记得多拍几张照,多截几个图,这样哪怕将来A了很久,也不至于忘记他们的名字,忘记你和他们一起经历的故事。






其实有好多故事没写,八年里哪怕不是亲身经历也见在游戏里过好多好多的人…都挺有意思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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