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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明】您的冤家03




社会你祁哥作了个大死
喵哥表示气到昏迷








天保原本是祁洐雇来的门房,平时无所事事,就负责看管下青云帮的菜园子,顺便捉捉虫,浇浇水,可几天前祁洐忽然把他轰了出去,给了他一小包碎银和一个空簿子,叫他每天都去城里的一家青楼呆着,还不许他嫖,要他一直盯着对面客栈顶楼最靠南的那间房,不管是有动静还是没动静,每隔半个时辰就要记一笔。

祁洐还交代,每天傍晚的时候自己会来收簿子,让天保长点心,漏写一笔都不行。

天保起先没当回事,以为老大又找着个无赖,想要盯梢敲诈一通,于是把钱在姑娘身上花了个精光,大中午还睡了一觉,醒过来随便编几行进去,太阳落山那会就美滋滋地去交差了,谁知自家老大翻完簿子直接一巴掌掀了过来,打得天保连疼都顾不上就开始扒着祁洐的裤腿求饶,祁洐见状又往天保脸上踢了脚,十分嫌弃的把人蹬开,骂骂咧咧道:

“老子给你钱是让你来办事的!你中午干嘛去了?”

“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啊!小的今天一直在这儿!要是有不对的地方,小的可能是写错了……”

“时辰都他妈写倒了还想糊弄我?当老子傻的?”

这种借口祁洐见得多了,二话不说把簿子摔在天保脸上,抄起手边的一个不知道是酒壶还是啥的瓶子冲着地上哀嚎的天保又是一顿痛打。

“妈的,你这龟孙子,”祁洐直到把那个瓶子砸碎了才收手,拍拍裤子把地上鼻青脸肿的人提起来,用力拍着对方的脸骂道:

“你他妈再敢浪费老子一分钱,老子明天就把你两条腿都砍了去喂狗。”

“是是是,小的错了!小的不敢了!”

“你报官都没用!没人能救你!老子就是王法!”

祁洐见天保一边求饶一边眼珠子还滴溜溜地转,气不打一出来,狠狠往地上啐了口,拽起天保把他从楼上一路拖出青楼大门,丢进了门前半人高的水塘里,也不管后面有多少人出来看热闹,头也不回地就往对面客栈去了。




祁洐出师得早,年轻那会儿的时间都用在道上混了,知道江湖上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都什么唬烂德行,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往死里打一顿根本镇不住,想当初祁清这个只知道比武切磋的二愣子,来洛阳没几天就把地头蛇得罪了个精光,要不是祁洐一直在暗地里罩着,祁清恐怕早被人坑得老底都没了。

祁洐刚到客栈楼下,就和低头匆匆往外走的萨沙撞了个满怀,祁洐顺势一把把人圈在怀里,乐颠颠道:

“美人儿,想我了吗?”

萨沙倒也不吃惊,用肩撞开祁洐,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前走。

祁洐连忙跟上去,补充道:

“这几天我可想死你了。”

萨沙毫无反应,仿佛祁洐是一团空气,他快步走到马厩前,牵了匹照夜白出来,骑上去正要走,祁洐却拦在马前面,笑嘻嘻地掏出一捆皇竹草,那白马当即再不听萨沙使唤,跟着祁洐拐了个弯就往小树林里走。

“你他妈有完没完?我招你惹你了?”

萨沙终于崩不住爆了粗口,翻身跳下马来要揍人,却被早有准备的祁洐接进怀里,抱了个稳稳当当。

“没错,你招惹我这儿了。”

祁洐一边往萨沙耳朵里吹气,一边借着姿势往对方小腹上顶了顶半硬的胯,觉得自己撩拨得非常有水平。

只可惜乐极生悲,祁洐话音刚落,就感觉腿间一阵剧痛,当即捂着裆连连后退,靠在树干上大口喘气。

萨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看样子是还想再来一脚,可嘴唇翕动半晌,却是被祁洐活活气得说不出话来。

说实话,祁洐与祁清长相是有七分相似的,身形来去不大,只不过祁洐总是散着发又穿得吊儿郎当,因此看起来要比祁清更痞些。萨沙本就对祁清有着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在,祁洐却还总是围着他阴魂不散,萨沙根本没法控制自己的心绪,一看到祁洐的脸便想起祁清和自己那些不可告人的龌龊的小心思,加上祁洐用的尽是些下三滥的套路,萨沙被逼急了竟搞不清自己到底该伤心焦躁还是暴怒,像只困兽一样原地转了几个圈,忽然蹬蹬蹬冲上前来猛地低吼一声你怎么不去死一刀就砍断了内祁洐背后靠着的那棵大树。

祁洐是真没看出来萨沙的内力那么深厚,一刀子下去还以为自己半个头被削了,脸被刃风刮得生疼,吓得扒着剩下的树桩一动不动。

萨沙握着刀柄涨红了脸,呼吸越发急促,胸口起伏不止,和祁洐对视了片刻,毫无预兆地一头栽倒在祁洐怀里,痛苦万分地抓着祁洐的手剧烈地咳嗽,咳出来的血混着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又沾了祁洐一身。

祁洐忙把人托在怀里平放着顺气,萨沙一边吐血一边还不忘狠狠地瞪他,祁洐也懊悔地不行,只能一个劲地认错自打耳光,生怕这明教又给自己气出什么别的病来。

后半夜萨沙终于缓了回来,他也是头一回吐血吐到难受哭了的,还是在祁洐面前,觉得十分丢人,恨不得立刻隐身再贪魔,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不出来。祁洐倒是没在意这些,不顾客栈老板惊恐的眼神,穿着一身血迹斑斑的衣服把脸色苍白的萨沙抱回客栈房里,守在床头边上直勾勾盯着萨沙,就差没把忧心忡忡四个字写在脸上。

“你回去吧。”

祁洐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叹着气把萨沙的手塞回被子里:

“你这样子没人看着不行。”

“没人看就没人看,回头祁清找不着你还得来烦我!”

萨沙一提祁清又有点急了,猛地半坐起来咳了两下,好在没再吐血。

祁洐见状忙抚着萨沙的背让他靠回枕头里,又低头掖了掖被角,趁视线不相交的时候用稀松平常的语气道:

“你死心吧。”

萨沙一怔,起先没反应过来祁洐在说什么,而后又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丐帮,拽着他的衣领问: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啊,就对我弟那个傻子死了心吧,为了你自己好。”

萨沙好不容易有些红润起来的脸色听了这话后瞬间又惨白如纸,连抓着祁洐衣服的手也在发抖,祁洐却不住口,还不依不饶地说着:

“你也别老想着报复他,今天晚上你接的那单子我已经派人截了。”

萨沙见祁洐神色愈发严肃,如坠冰窟,翻身下床就要跑,祁洐却一把抓住他,将人牢牢按在床柱上强迫萨沙继续听:

“我弟是个老实人,一直拿你当最好的兄弟,你如果真做了这种事情伤害他,我不确定他会怎么办——或许他心软,不对你舍得下手,但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萨沙无法,只得偏过头不去看祁洐,可心跳却失了节奏愈发猛烈,直到祁洐一字一顿地说出最后那句话时萨沙已经浑身发抖四肢发麻,呼吸一窒便软了下去。






祁清在洛阳仇家不少,不过是因为有人罩着才一直无事,萨沙无意中听说了这点后本打算今晚去偷祁清走镖的路线图卖给他的仇家,这样一旦出了洛阳便可以混在人群里借机报复,可谁知祁洐就是那个镇着整个洛阳黑道的风云人物,萨沙的一举一动都被祁洐看在眼里;更致命的是,萨沙并不知道那个买他干脏活的黑市商人根本没打算完成交易,若萨沙今夜照做了,那到时候等着他的就是杀人灭口,一个铜板都落不着。

祁洐白天叫天保看着萨沙就是怕他遭了那些黑心掮客的毒手,要不然也犯不着为了个几两银子的事发那么大的火,好在萨沙如约等到晚上行动,祁洐才有机会亲自过来拦着这明教做傻事。

祁洐见萨沙听完彻底失了声,才意识到自己话说得太重了,这套他习以为常的东西平时道上教训三教九流的混混可以,但对不管是祁清还是萨沙这种涉世不算太深的江湖新人来说都实在是过分了些,更何况祁洐打心眼里把萨沙稀罕得紧,刚才关心则乱,等反应过来自己又粗心大意说了错话,恨不得直接把自己这嘴给撕了——什么破玩意,就那么管不住?你是个糙的,人家也吃的消你这套么?

萨沙躺回床上以后一直背对的祁洐一声不吭,祁洐在床前坐如针毡,想看看萨沙怎么样了却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只能搓着手组织了好一会语言才开始结结巴巴地解释:

“我嘛……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你先别生气了哈……”

萨沙一动不动。

“今天跟你做生意的那个混账是个老油子,没打算给你钱,你要是拿着地图去了,八成会被他做——呸,你功夫那么好,不会的,但也没有报酬就是了,多亏啊!”

萨沙还是一动不动,祁洐虽然没停下,但心里已经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睡着了。

“再说了,你没拿到钱,带着地图再回去,万一撞上我弟,那多尴尬——”

“够了!”

萨沙忽然厉声喝了一句,中气十足,余音绕梁久久不去,说话的声音也完全不像是刚昏过去的人的样子:

“你说得对。”

祁洐虽然被凶了回,但见萨沙终于愿意理自己了,忙不迭接上话去:

“什么说得对?”

萨沙翻身坐起,直勾勾地盯着祁洐那张和祁清像极了的脸,眼睛红得可怕:

“我早就该死心让你滚了。”

Tbc.








怎么可以欺负喵喵
下章跪搓衣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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