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 YOU SEE ME?

【丐明】您的冤家 01



燕云丐 祁洐
x
儒风喵 萨沙(陆欢)

起因是做了一个很甜的梦,HE保证!
最近学车比较忙累如狗尽量日更_(:з」∠)_







“我死了吗?”

“死了,死透了。”


狱卒啐了口痰,把那半死不活的明教从牢里拖到外面,抄起铲子正要埋了,明教却忽然动了动,猛地咳出一大滩血。

狱卒咦了一声,明教趁机旋身,腿一横将人扫趴在地。

“再说一遍,谁他妈死了?”

短匕在半空中滑出个完美的弧形,恰恰好扎在狱卒喉节的偏侧。

萨沙扶着墙,踩住那狼牙官兵的软肋,没说两个字又呕出一口血来,溅得脚下人满脸可怖的猩红。

狱卒嗓眼里插着把刀,只能发出些呜呜啊啊的声音求饶,裤裆下头淅淅沥沥湿成了一条溪流,萨沙嫌弃地看了眼,用脚尖把人拨进一旁本来是挖给他的深坑里,擦着嘴角的血道:

“放心,死不了的。”

也不会好过就是了。





萨沙逃出去的时候被不知什么东西绊了个趔趄,回头去看只见路中间竟生生横了一截腿出来。

萨沙吓了一跳,抬头往上望去,原来是路边草丛里瘫着个烂醉如泥的叫花子,这会正靠着自己的红枣马睡得鼾声震天,手里还抱着个半空的酒坛,萨沙见这天赐良机,二话不说立即顺走了这人的酒和马,紧赶慢赶总算在天黑前出了洛阳城。

要换了以前的萨沙,绝做不出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来。

直到半年前萨沙都还不是个惹事生非的人,但自从在扬州大病一场后就改了性子,转行去做了杀人放火的行当不说,连干活都要以他心情为标准。

今天兴致高,就接两单,找几个冤大头杀一杀;兴致不高,那便摆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躺在床上吐着血向主顾说自己身体抱恙,怕是时日无多了。

至于赏金,那是肯定不还的。

萨沙这装死的伎俩,一回两回还有人信,等用了三五遍的时候就失灵了,那些吃过亏的人合伙把萨沙诓去了狼牙的贼窝里,萨沙被逮了还很委屈,抓着囚车栅栏冲外头喊救命,说自己体弱多病,半点儿都受不起那牢里的重刑。

月上柳梢的时候萨沙一个人慢悠悠地踱进了洛阳城外的村子里,北风冰凉,吹得他两手发麻,连个酒壶都拿不利索,一见村口边上有个冒着热气的泉眼,忙不迭跳下马背,凑到水边洗了把脸。

洗没两下,萨沙听见不远处有窸窣声响,抬头去看,视线正撞上一面熟至极的丐帮,萨沙没想到在这里会碰见这人,拉上兜帽就要走,那丐帮反应却更快,一个箭步脱开身边的人,上来就拉着萨沙招呼:

“陆欢!你也来洛阳了!”

夜里很静,祁清一嗓子喊下来全村都听得清清楚楚。

萨沙被叫了这个许久不用的名字,心里有些不爽,不由往祁清身后瞄了眼,只见他后面还跟了个年长些的丐帮弟子,暗自盘算这要是打起来了,也是自己被按在地上好生教训的份,只得老实认怂,像以前那样笑嘻嘻地应着祁清,好像半年前名剑大会上祁清的那一掌亢龙有悔从没拍在他身上似的。

“老弟,这位是?”

“哈,之前在扬州认识的朋友。”

祁清说着揽过萨沙的,肩拍了拍,动作刚好扯到萨沙背上刚结痂的伤口。

萨沙倒抽一口凉气,恨不得立即旧伤复发,吐祁清一身血,可这会功夫大约是被风吹木了,萨沙咬着牙憋了半天,竟连个咳嗽都咳不出来。

萨沙气不过,用肘顶回去,祁清却当他在开玩笑,伸手轻轻挡了下来。

“诶对了,最近扬州擂台还热闹不?”

祁清去长安拿了名剑大会的头筹以后一直留在北边,不知道萨沙这半年的近况,全当是从前,与萨沙随便寒暄,萨沙也懒得同他细说,随便敷衍,假装无事发生过,只想快点走人。

萨沙心不在焉,东瞧西看,目光拐过祁清的脸,心想自己当初改名,还不是为了躲这瘟神。

师父给他单名欢字,是想他来了中原开开心心的,哪知道自从摊上祁清,陆欢就没开心过,回想起来,甚至还闹心得很。

这名字,不要也罢。



“喂,你——”

那个叫祁清老弟的丐帮一直跟在两人后头,似乎是想插话很久了,奈何祁清与萨沙相谈甚欢,根本轮不上他。丐帮探头探脑地打量了萨沙好一会,拖长了音调想要引起前面两人的注意,等萨沙四处游移的目光一落到他身上,也不管祁清话说没说完,当即指着萨沙气势汹汹地大喊一声:

“你他妈就是偷了我东西的那个明教!”

萨沙脚下一滑,差点现场表演个平地摔。

大概是出于习惯,那丐帮还是眼疾手快地扶了萨沙一把,萨沙却又一躬身半跪了下去,祁清和丐帮两个人都拉不住他,萨沙趴在地上猛咳了一阵,还不忘抱怨道:

“你什么你,我有名字!我叫萨沙——”

话音未落,萨沙忽然眼冒金星,喉头腥甜,整个人往前冲去,一口鲜血直接吐在了那蹲下来查看的丐帮衣服上。



祁洐算是被萨沙这突如其来的发病给吓到了,和祁清手忙脚乱地把人搀去给村里的大夫看诊,一边又生怕被这一口血传染上什么不治之症,手里出汗脸色苍白来来回回地在医馆里踱步,看起来比萨沙这个病人还要紧张。那大夫倒是见怪不怪,从容地给萨沙扎了几针止咳,连个正眼都没给祁洐:

“出息,人家是内伤。”

祁洐这才缓过劲来,如释重负地靠在门边上拍着胸脯嚷嚷道:

“还好还好,刚才那模样忒他娘的吓人,我还以为这小子是要死了呢。”

祁清倒是似乎想起了什么,缄口不言,看着萨沙的神情有些不自在。

萨沙见了摆摆手,道,得了别多想,和你没关系,我自己的事儿。

祁清闻言,脸色更复杂了。

祁洐这时候又插了进来,凑到萨沙跟前,指着自己袍子上那滩发褐的血迹道:

“喂,小子,你还得赔我件衣服。”

“我都说了我叫萨沙。”

萨沙坐在椅子上逃不开,只得皱着眉往把身体后仰了些,他对祁清这不知哪冒出来的大哥烦得很,一边说一边用力敲打桌子提醒祁洐,祁洐听了一愣,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歪过头思索了片刻恍然大悟道:

“妈的,一直在马嵬驿村口劫我镖的人是不是你?!”

萨沙这半年里可浪得很,管他浩气恶人哪的镖没劫过,怎么可能记得住自己劫过什么人?现在祁洐拽着他领子一口咬定他就是那个劫匪,萨沙也没法反驳他,毕竟从马嵬驿到洛阳一路都给碰上了,也是冤家路窄,缘分匪浅。

祁清夹在两人之间,左右为难,毕竟祁洐口中的萨沙与他认知当中那个低调友善的陆欢相去甚远,一时不知劝谁好,眼看祁洐说着说着人都快压到萨沙身上去了,祁清急忙伸手把自己这暴脾气的大哥拉开。

“是是是我的错,东西都还你——马在村口柳树底下,好好的,一根毛都没少。”

萨沙算是领教了祁洐能把活人说死的本事,脑袋里嗡嗡作响,说话间把酒壶扔到祁洐手里,推开挡在面前祁清爬到榻上平躺下来,开始闭目养神:

“我困了,有事明天再说。”


Tbc.

【拓展阅读】祁清和陆欢的那些事儿

预警:


是刀片
是玻璃
是剧毒


HE?不存在的。



【丐明】何不欢(完)



他可以做什么?
他什么也不是。

陆欢离开扬州时天下起了大雨,出城前明明还是晴朗的天,可才没走几里地,就被一场瓢泼大雨淋了个湿透。

也算是送行吧。

老天爷舍不得自己走。

陆欢矫情地想着,干脆放开手脚往那泥地里一摊,不起来了。

雨越来越大,自己那衣服又没几片布料,跟雹子似的,砸在身上碎骨的疼,陆欢竭力睁大眼睛,也不怕雨水伤着,眼眶发红,他想起很多年前来中原之前,师父笑眯眯地摸着自己的头说,你以后汉名就叫陆欢吧,出去了以后多交些朋友,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师父就放心了。

想到这儿,陆欢猛地止住了快要出口的呜咽,对着乌漆麻黑的天空扯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师父在天上看着呢,得让他放心。

陆欢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赶忙一路狂奔去再来镇上,找了个小客栈躲起来。

第二天大早,太阳烈得很,刺得陆欢睁开眼时候还以为自己瞎了,后来换个姿势看看,发现是窗户没关,正对着朝阳。

昨天淋了雨,今天头重得抬都抬不起,陆欢像只死猫一样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地听着外头的贩夫走卒叫喊着号外号外,本届名剑大会祁清大侠打遍扬州无敌手,一举拔得头筹,先前下注的可都来领赏喽!

陆欢听得直想关窗户,可他没力气,连拽着床单泄愤的力气也没有。

窗外继续喊,祁清大侠与方先生不日将赴长安与各路英雄比武切磋,我等乡亲自当众筹彩礼,给祁大侠和方先生送行!

随后陆欢就听到方云之有些为难的推辞,祁清却在一边道,客气啥,都是乡亲们的心意,收着收着。

陆欢胸口闷闷的,忽然又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翻了个身,头砸在床沿上,人都震懵了。

就像昨天祁清打在自己身上的最后一巴掌,亢龙有悔,他可没觉得这丐帮哪儿悔了,自己在地上滚了两圈,被内力震伤了筋脉,爬在地上一个劲的吐血,再也站不起来,祁清也愣了下,不知是想扶他还是什么,结果旁边裁判就上来了,举着祁清的手高呼,祁大侠胜!

后边就没陆欢什么事了,连下台子都是曲怜风半拖半拽把他救出涌来庆祝的人群的。

曲怜风给他疗了好半天的伤,逼他吃了一堆稀奇古怪的蛊,期间祁清往这里瞄了两次,但都没过来,后来方云之被乡亲拦着讨药方子,祁清便去解围了,再也没回来过。

陆欢拉着曲怜风说他憋屈,曲怜风点点头说,你当然憋屈,我看你还委屈,来来来抱着你曲哥哥哭一场,哥哥给你疗疗情伤。

陆欢却忽然蹭地站了起来,说,以后我都不打了,有缘再会吧。

曲怜风这下急了,说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可怎么办?

陆欢头也不回地就往外头走,边走边说:

再去找个呗,就当我废了。

刚才那一场决赛,他被祁清从擂台左上角掼到右下角再踢到天上摁回地里简直毫无还手之力,那么长时间的努力像是全喂了狗,遇到这个丐帮依旧是那么束手无策。

管你恨他还是喜欢他,你就是打不过他。

其实祁清最早是和陆欢一起打的,那时候祁清也是个愣头青,刚到江湖,啥也不懂,陆欢那时候还喜欢他,有天问要不要一起去名剑大会试试,祁清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那阵子陆欢非常痛苦,除了开始的一些江湖杂碎打得还算顺手,一旦遇上正儿八经的对手,仿佛全世界都在打他,连对面的医者都要偷功夫戳他两笔,每场不花多少功夫,就被对面的选手打得重伤,连出手的机会也没有,祁清手法倒是越练越好了,一套降龙十八掌打得像四十八掌,犹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压制得对面毫无还手之力,只可惜陆欢在后面吊着,以至于赢的次数还没有输的多。

祁清不傻,打得时间长了就发现了,别的丐帮都是带着医者来打的,一个前面使劲怼一个后面保着,磨都能磨赢了,还有什么难的?

明教也是,很少有和丐帮一起的,不是带个医者就是和同门,总之他们这样的,至少在扬州,一个都没有。

于是祁清就这么实诚地跟陆欢说了,陆欢笑笑说,没事,我们分吧,当初我也是不懂。

祁清笑笑,说,以后见了还是朋友,可千万手下留情啊。

好好好,一定不打死你。

陆欢都快绷不住了,一边笑着一边赶紧把祁清推出去,回头关门上脑袋里还没反应什么,眼泪竟然就自己下来了。

可嘴角还是强勾着。

因为师父说了要开开心心的。

陆欢早就知道有这天,所以从来没跟祁清提过自己的心思,本就是他自己私心作祟,明知不合适,却偏想和祁清一起打,现在这样对祁清来说是好聚好散了吧,陆欢本以为自己这样就能放下的,可谁知祁清一走,心里却更加不甘了。

自己功夫就真这么差?

只能别人拖后腿?

祁清眼里,自己该是个什么样?

他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少了一块什么,于是它决定靠别的补回来。

陆欢没日没夜地和人切磋,且专打丐帮,天长日久下来,竟然也被人赏识了,曲怜风找到他的时候他受宠若惊,毕竟对方有名镇一方的蛊神,他陆欢一届新人,哪有不抱大腿的道理。

后来陆欢就跟曲怜风搭档了,他听说祁清和一个万花的弟子玩得很好,也是顺风顺水的,当中也去观摩过两次,果然默契十足,无懈可击,堪称完美,回想自己和他当年,只能说是不配。

陆欢觉得自己注定和祁清没法在一起,他们不合适。

从武功路子到性格没一个地方合适。

祁清喜欢浪在外头打架,陆欢只能藏着偷袭,祁清被打得鼻青脸肿陆欢也救不了他,顶多陪他一起躺着被揍。

算算还是人家一袖春泥来得实在点。

祁清自从和方云之认识后,陆欢只见过他追着别人打的,没见过谁能动他半分。

陆欢是个不外露的性子,你见他第一面,会觉得这人热情,面善,仿佛认识了两年似的,一见如故,可你要说跟他处两年下来,却还是跟第一面那时候一样,除了名字,啥也不知道。

祁清也不是个细心的人,你要是不撂明白,他这辈子也不会主动来探寻你心里藏了多少九曲十八弯的小心思,陆欢又是个说不出口的,于是就这么一直憋着憋着,最后也就永远只能憋着。

陆欢觉得自己如果非要和祁清在一起简直是祸害人家,于是早早滚了,默默祝他幸福,骗骗自己开心,结果发现,得不到的喜欢,到最后就会变成嫉妒,变成恨。

时间是会发酵的,就像祁清那坛子酒一样,感情越酿越沉,越酸,越涩,到最后变成了苦,变成了辣,可还会上瘾,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为自己的自作多情、自怨自艾感动一把,觉得真是凄凄惨惨,全天下人都该来同情下一往情深求而不得的自己,至于可不可笑醒过来再说,先自我陶醉一晚上要紧。陆欢这么次数多了,倒还真信了自己这一套胡想出来的苦情戏,于是越来越迁怒于祁清,仿佛他是个混账,是个吃了就跑的下三滥,可其实呢?

明明全都是自己怂出来的孽。

更别提每次看到祁清都还主动笑眯眯地问好。

那么就不去想吧,陆欢这么告诉自己,要笑口常开,一心一意跟着曲怜风,上个决赛没问题。

于是在名剑大会决赛擂台上,他看到对面远远站着祁清和方云之,那个无懈可击的队伍。

这一场交锋,陆欢一败涂地。

所有的一切都一败涂地。

祁清没有他,只怕是过得更好。

而他,本就什么也不是,没有祁清,依旧什么也不是。

他一个江湖人,在全江湖的面前输了,输给了自己信誓旦旦要打倒的对象,他号称恨之入骨的对象,他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可却向所有人展示了自己的无能,他还蠢到宣战,等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了,他才想起来战前他当着所有人面指着祁清说我恨你时对方茫然的眼神。

也是活该。

陆欢看着祁清走向方云之那儿帮他解围,钩了钩嘴角。

原来嘲笑自己也是件挺开心的事情。



陆欢睁眼的时候是傍晚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还是睡了一个白天,还是昏了一天一夜又一天,他依旧没有力气动弹,只能呆呆看着窗外夕阳无限好。

也许再躺一天就要靠小二收房钱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已经饿死了。

陆欢懒懒地,缓慢地翻过身,却发现床边伏着一个人,顿时又像被拍了一巴掌,整个人都吓懵了。

那丐帮弟子察觉到动静,倏地抬起头来,和陆欢四目相接,发觉是陆欢醒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摸着陆欢额头道:

“你可醒了,烧得那么厉害也没人照看,我都怕你醒不过来。”

陆欢不知怎么地,忽然哽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憋了憋嘴,猛地把头往被子里蒙。

“出来,闷着不好。”

祁清一把把陆欢从被子里拖出来,就看到对方一下子回光返照似的,还有力气扑腾过来抱着自己了,赶忙搂住安慰起来:

“跑啥呢,我那天想跟你道歉,结果转头人就没了。”

陆欢笑着摇了摇头。

“你知道不?我在想去了长安回来就不打了,成天腻着打架没意思,咱们俩去找秘境玩吧。”

陆欢依旧说不出话,只能胡乱点头,额头撞在祁清身上,磕得生疼,眼冒金星。

反正是在梦里,就算头破血流也不打紧。








天上惊雷一声,又噼里啪啦落下了豆大的雨珠,方云之被淋了个透,正想去再来镇上的客栈避避雨,就看到祁清大老远披着蓑衣跑来,撑开一片把自己也拢了进去。

“你找着人了么?”

“没,”祁清喘着气,似乎是奔波了好一阵的模样:

“我把扬州城里外都跑遍了,也没看到他人,后来去问了曲怜风,他说陆欢那天也是这会的时候走了,现在都过了两天了,大概都出了扬州了。”

“你那天伤他那么重……”

“没事,曲怜风说他已经治过了,不碍事,咱们边走边说,”祁清引着方云之朝驿站走,准备去取马赴长安,一边叨叨起陆欢以前的事儿来:

“陆欢这小子一直笑嘻嘻的活宝样,你呀不用担心,我就没见他不开心过……”

祁清就这么领着方云之一路穿过再来镇,路过了王老虎的杂货店路过了方云之本来想避雨的客栈,最后身影也就这么埋没进这滂沱大雨里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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